;枕边的哮喘喷雾剂滚落床底,铝罐撞击青砖的声响惊醒了后院的狸花猫。林染数着胸腔里拉风箱般的哮鸣音,自从梦到抚仙湖后,林染就得哮喘,身体愈发虚弱,像是一种诅咒。
狂风呼啸,窗棂突然震颤,七只青铜风铃在屋檐下集体共震。
铃铃铃——
此刻它们正以某种古老的韵律摇晃,铃舌上的铜绿剥落处露出暗红色纹路。
“小染。”他突然听见有人唤他,惊坐起身时撞翻了床头的玻璃药瓶。安眠药片滚落在青砖地上,像被雨水冲散的星子。
晚上10:30,爷爷披着藏青色汗衫倚靠在门框,手里端着冒热气的搪瓷缸。林染注意到老人赤脚踩着门槛,脚背青紫色的血管凸起如古地图上的河道。
“把安神药吃了。”搪瓷缸沿结着深褐色茶垢。
“谢谢爷爷。”林染低头啜饮时,瞥见爷爷裤管沾着新鲜泥点。
在林染看不见的地方,院角的青苔有被重物拖拽的痕迹,空气中浮动着铁锈与香灰混杂的古怪气息。
“爷爷你怎么还没睡啊?”
“我猜到你没睡,每次说你梦到的青铜门,你都会精神衰弱...吃完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
粘稠的黑雨把房间染黑。
凌晨1:30,樟木箱发出呜咽。泛黄的照片从夹页滑落。
穿橘红色潜水服的男女并肩而立,他们背后的湖面泛着诡异的青灰色。林染的指尖抚过照片上母亲左腕的翡翠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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