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所见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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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伪人，我是真人！”林染不屑道，反正也都是梦，也死不了。

账房先生从阴影里抬起鬼脸章鱼头颅，十六根触须在砚台里蘸取发光的墨汁。

鬼脸章鱼头发绿光的肉眼盯着林染，林染的眼眶不自觉地扭转，鲜血不断外流，滴在青砖上滋滋作响。

林染疼痛地捂住眼眶，做梦都这么真实？

鬼脸章鱼看着林染的右眼溶解，血肉重新疯长，形成一个血瞳，林染却不知。

“这里没有活人，你不用伪装。”

“我就是活人！你能拿我怎么样？”林染鄙夷道。

"姓名？"鬼脸章鱼的声音带着深海腐蚀的回音，触手把墨汁涂在宣纸上腐蚀出焦痕。

"林染。"林染盯着账本上正在溶解的上一任住客名字，那些溃烂的墨迹突然聚合成眼球形状。

“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真实？”

触须卷起铜钱串成的算盘，算珠碰撞发出头骨碎裂的声响。“地字七号房，日租三钱人脂。”章鱼头裂开布满环状利齿的口器，“或者用三寸指骨抵债。”

“哦。没钱！”

“没钱？！你想死吗！”鬼脸章鱼怒吼，声音尖锐。十六只触须顿时射向林染。

林染看着扭曲粘腻的恶心触手，大吼道：“有本事你就杀死我啊！”

林染裤兜里面的玉璜浮起，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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