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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一回事吗?”
“当然不是,你应当知道我从来没有否定等级社会的意思,但是我所设想的等级社会应就像我们这个阶梯会场一样,人的地位有高有低。”
李富贵的这个描述让陆归延感到有些奇怪“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啊?”
“不对,现在我们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在继承老式的等级体制,它更像杂技团里的叠罗汉,上人是站在下人的头顶上的,而上上人又站在上人的头顶上,你的工作是伺候人那么你就必然低人一等,低人一等就意味着对方可以对你随意践踏。如果你把这种特权当成尊严那我的确是要把它彻底的摧毁。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吧,既然别人能唱戏给你听,你为什么就不能唱一段让别人来乐呵乐呵呢?何况又是在这样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实际上真的不会唱、不喜欢唱的人凤毛麟角,他们只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
“如何界定尊严和面子呢?有些相似啊。”李富贵的话让陆归延颇受启发,不过他不认为面子仅仅指特权,毕竟在中国似乎所有人都讲面子,可是拥有特权的却很少。
“这个吗,我觉得两个人的尊严不会互相抵触,不尊重别人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自己丧失了尊严,可是面子恰恰相反。”
“很有意思的解释,”陆归延笑了起来“希望你以后能够掌握好其中的分寸。”
“我会的,要是没有今天的谈话我还真的可能要越线了,咱们宾主一场,我也希望你能帮我下好这最后的几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