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疯狂

寥寥数人在晨读，那声音仿佛夜空中微弱的点点繁星，在寂静的教室里轻轻回荡。

她手持面包，缓缓落座，从书桌中取出英语书，动作轻柔地翻开至单词表那一页，开始认真默写。

她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在心底暗自思忖。这个班级的老师似乎管理颇为宽松，与她往昔就读的市里重点高中截然不同。在那所学校，迟到是绝对的大忌，早上规定的时间一到，所有人必须准时抵达教室，迟一分钟便要罚站一节课。班上的同学们皆是分秒必争地学习，上课时全神贯注，绝口不言，下课也从不追逐打闹，整个班级沉浸在浓厚的学习氛围中。这与她如今所处的班级形成了天壤之别，简直一个是严谨有序的学府，一个是自由随性的天地。

早自习已过去半个小时，临近第一节上课的时间，班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教室里瞬间喧闹异常，仿佛变成了人声鼎沸的闹市。有的同学忙着赶作业，那匆忙的样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的下座位收取作业，在过道中穿梭忙碌；还有的则妄图抄袭作业，眼神中透着心虚与急切，场面一片混乱，犹如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隔着一条过道，有个男生向程望舒借周末写的数学卷子对答案。

程望舒二话不说，动作麻利地从抽屉中翻找出卷子，递予那个男生。她仍在低头整理英语笔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手中的笔记，周围的喧嚣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