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续章

生物极限的温度。她知道那不是系统升温，而是身体为了靠近她而自发启动某种微妙的升温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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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缓缓往下，落在她腰际，她的衣服被风拂起一小截，裸露的皮肤贴上他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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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几秒，小心地吻了一下她的脖颈，甚至不像吻，更像一种测温的感应。嘴唇沿着她颈侧慢慢移动，抵着锁骨、滑向肩头，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地停顿，在等她的身体给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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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终于抬起眼，转身面对他。两人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呼吸混合，彼此的脸都藏在那片即将坠入夜色的昏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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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她忽然开口：“其实，除了断层推理，我最近……总会想另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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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轻而慢，像风里飘着的词语，不确定会不会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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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西低头看她，等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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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理论的构建。”她的眼望着半空中交错而过的航道，仿佛那些流线里藏着她未说完的句子，“可能就像很多物理学史上至今未解决的问题，花了几十年在搭框架，摒弃旧逻辑，修正参数，但还是没有人知道，最后那一步，到底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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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指尖，“你觉得，人类真的能找到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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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西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处理器开始高速运转，却发现这个问题的解并不在逻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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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说，“但你会一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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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轻轻笑了笑，像自嘲，“可是我开始怀疑，也许我这一生都找不到了。也许死的时候，头脑里还剩下一个未解出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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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很平静，这是某种已经在脑中演练过千百次的结局，而不是突然冒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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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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