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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您难以接受重新回忆这些事。”明达说,语速缓了下来,“但如果当时有其他人目击或者记录了异常,哪怕只是很小的细节,也可能改写整个事件的调查结论。”
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后是断然的拒绝:“不要再提这些了。我们好不容易才……不再做梦了。”
画面结束时,明达看见老人靠在沙发背上,头缓缓垂了下去,像是呼吸都被抽空。
她接连拨出第二个、第叁个——实验心理学者钟问之的女儿、量子测绘员玛丽娜的前夫、深空建构学者戈尔巴乔夫的弟弟。
全都一无所获。
扬西站在她身后,看着通讯记录一页页消失。他没有说话,只将另一台终端的屏幕调亮,默默同步她每一次尝试后的数据变化。
拨通了二十几个电话后,明达的指节停在下一个拨号前,光标在“确认”键上悬着。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说?”她低声开口。
扬西将资料页翻到最后,平静地答:“根据声纹反应和语速对比,大多数人没有说谎。”
“那就是不知道。”明达眼神垂落,她没有继续拨号,只将那张卡片缓缓划出通讯列表。
每一条线索都指向一种刻意的沉默,而她再往下追,就只能踩进别人的哀痛里。
“继续追问也没意义了。”她轻声说,把与家属通讯的界面关掉,“他们失去了家人,没必要再被迫重演一次失去。”
她站起身,椅背在她离开的瞬间弹出一点声音。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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