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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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当前五倍的算力。”她直截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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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搁下手中的笔，文件没合，边角垂在桌沿。他望着她的眼神不带拒绝，但也无迎合。他手肘抵住扶手，慢慢开口：“预算早就吃紧了。理论物理组已经连续叁季零增长，除非你有办法提交一份足够打动联邦科研部的申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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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和以往无异，条理清楚，态度冷静。只是他轻轻敲了下那份未批的表格，声音沉进木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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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能拉到新的基金项目，”他重复一遍，“最好那种可以登上新闻头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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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答话，转身离开时，指尖在门把上顿了下。门关上，办公区恢复静默，空气中只剩设备低频运转声与远处饮水机偶尔弹起的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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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作站时，光标仍在等待，面前的信息还停留在上次筛选的文献群，密密麻麻的逻辑漏洞被自动标注为红色，分布在各个学科之间，如同一张被腐蚀过的结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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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缺口的存在都昭示着某种刻意的剔除，像精心布置的犯罪现存——但依然留下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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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轻靠椅背，闭上眼的那一刻，耳边传来终端自动调整的气压声。某种念头就在那一瞬拽住她，像是某条沉睡的线路忽然并入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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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光线刺进瞳孔。手指迅速在键盘上敲出一行词，未加推敲，却准确得几近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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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神经植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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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这行字，嘴唇无声地复述。不是概念草稿，也非他人输入，仿佛那句描述本就在她脑中排练了千遍。术语精准，结构完整，连字母间的缩写逻辑都符合申报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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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清晰吓住，而是飞快调出模板，逐条拟写核心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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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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