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看着扬西,心情复杂。她走近明达,轻拍了下她肩膀,小声道:“全程我会在外部监控,若出现任何异常信号,我会立刻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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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将手搭在苏珊手背上,算是回应。几秒后,她戴好剩余的辅助电极,坐到主座位上,缓缓靠向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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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控制台的光屏启动,量子连接指令滑过界面。气氛像凝固一般,一切都围绕着这份静默展开。扬西沉寂不动,只等那条启动序列将两套神经网络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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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让步伐后退几厘米,默默站到控制台另一边,视线不离终端屏幕。她知道,这次连接一旦开始,明达将走入一段未知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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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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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缓缓闭上眼。她的指尖仍停在椅把,不再发出多余声音。外围监控台的指示灯亮起白光,线缆从她颞侧接口一路延伸至扬西后颈。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通道,将他们的世界连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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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串行数据流在光屏上逐步攀升,明达初时还能感到身躯贴在椅座、空气裹着淡淡的电子味,几秒之后,这些感官开始失效。她意识到自己仿佛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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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指令自动检索到扬西核心网络的入口,随后柔和地注入明达的神经应答。她未做任何抵抗,让自己被推进那片陌生领域。像走进一处朦胧的通道,光线散乱,四面是音频与信号的碎片。她听到自己呼吸声飘散在另一个空间,又像是虚拟环境中模拟的回音,近乎无重力的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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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早有预期,但仍在刹那间有了失衡感。暗色背景浮现一段段弧线,每条弧线都可能指向一处记忆或程序。明达试着想抓取,却发现自己只是个“访客”——她得先习惯仿生神经网络的异样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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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闪动了一簇光斑。那可能是扬西对她的日常记录,也可能是他运算过程中的残余信息。她试着向它靠近,意识感知却感到微微阻力。试探之下,她决定再推进一点。四周随之扬起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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