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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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燧顿了一下, 脚趾抓紧地面,分外乖巧:“还是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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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风笑着反问:“你能又举着盆,又把头发洗干净?都变成泥猴子了。全祥小时候顽皮, 跟家里养的大黄狗一起钻进泥坑也就你这样了。没想到六七年之后,还能看个成人有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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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燧动作再次停顿, 然后,动作分外粗鲁地揉搓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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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接一盆水从姜南风手中流到萧燧头顶,一池水快见底的时候,萧燧总算露出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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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水来。”姜南风理所当然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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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微很快又带人送来热水,重新填满水池,姜南风抓着萧燧进池子里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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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风一人独享池水的时候,池子分外宽大,但再挤进一个身材相仿的萧燧,池子里就没有太多活动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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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燧突然说:“姜南风,你想回去,直说就好,不用这么曲意逢迎我。算计你是我不对,但你这样表现让人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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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风泼了一把水到萧燧脸上,笑着反问:“难道就不能是我转而看好你继位,故意讨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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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燧抹掉脸上的水:“姜南风,你这人其实非常好享受,吃穿住用都不肯亏了自己一丁点。但十里外有温泉,你没过去建房,而是直接占用了原本官署家眷的大宅,凑合这种只有冷泉的小泉眼,可见你根本没打算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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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几面之缘就被殿下发现我的缺点了。”姜南风幽幽叹息一声,向后一靠,伸长双腿,一双皮肉白嫩的脚放在池壁上,不再伪装之前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了,“那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殿下目的已经达成,该向朝廷要我的赎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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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燧反问:“我有什么目的?我没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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