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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突然压低声音,,“得使“袖里乾坤”——袖口底下捏着手指谈价钱,既保机密又不伤体面。您今儿他摆在台面上几十万,就是真的也得说假的!这东西要真了成交了,今后来个棒槌碰着青花跑店里一摆,这位爷,元的东西,十万成不成?还做什么生意!”
马车里静的可怕,王掌柜忽然攥住少年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三岁小儿都知道揣紧铜板,你怎就不明白?这行水有多深?深到能吞金噬骨!你报出家底的想买的时候,便是把脖颈主动伸到刀口下!”
他扯松领口的盘扣,露出脖颈处狰狞的旧疤:“共和才几年?不过是换了块招牌!洋人的枪炮还架在码头,他们哪件宝贝是买来的?全是用刺刀挑开人家库房抢的!”
浑浊的老眼里泛起血丝,像是想起什么惨痛往事,“三十年前有个毛头小子,生就双火眼金睛。在洋行里瞧上对清初官窑珐琅彩瓶子,愣是用二百两纹银,哄得金发碧眼的番鬼拱手相让。”
王掌柜苦笑一声,“那时他穿绸裹缎,摆流水席宴请琉璃厂的所有掌柜,大张旗鼓开了间铺子。听戏要包下整个戏园子,喝茶非得用明前龙井......”
王掌柜笑了笑,“就隔了两天,对面店铺的掌柜竟找上门来了。只见他用布包着个盘子,往桌上一放,就请人过目。这古玩行里,哪有永不打眼的时候?初看那盘子,只觉得东西挺对,心里一喜,就忙着问价。嘿,就跟你这愣头青一个样儿!结果呢?结结实实赔进去一万大洋。您以为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哼,没那么简单!去听个戏的功夫,又被当官的给拦住了。那当官的张口就要钱,“呵呵,您好啊,偏巧今儿出门身边没带那么多现钱,没办法,这个扳指压您这儿行吗?”您猜那当官的要多少?五千两银子!好家伙,你以为那些明晃晃的金银财宝是福气?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里,那可就是催命的符咒啊!”
王掌柜抬手,怒目圆睁,手指直指向门内,语气中满是愤懑与感慨:“说的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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