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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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切，都是它毁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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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要的，也只有它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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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搅了它吗？我不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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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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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搅了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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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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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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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与恐惧如洪水滔天，十二年前回忆顺着猖狂的火焰翻涌上来。半晌，严翊川猛然睁眼，无情地扼住滔滔不绝的往昔。他搂过身旁的严玉桢，怀里的人儿早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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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划在两人心上的伤，也是两人之间的迈不过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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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川偏头，见谢凌安从冷怔中缓过神来，唇齿微动，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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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我们还不了你一个中原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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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哄闹吞没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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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必定许中原一个清平、公道的盛世，还你姐姐......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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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声太大，什么也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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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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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闹得动静大，军营夜半沸沸扬扬，后半夜方歇。军队素来不因这些变故耽搁训练，严翊川如往日一样于卯时三刻晨训，一直忙到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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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着那么大火，我到现在都没整明白。”一个年轻的小兵扒拉着手中的白米饭，凑到隔壁老兵跟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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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长长胡须的老兵瞅他一眼，回道：“害，你别管什么事了，咱只用知道抓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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