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又试了下脉搏，确定一番，还真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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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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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的确是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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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病时，他头痛欲裂，浑身血液仿若沸腾，身体的每寸皮肤都痛得像要撕裂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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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力能扛鼎，武艺卓绝，可他发病时，这一切优点就都变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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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苦痛中，毁灭就成了他脑中唯一的念头，偏偏他还拥有这样的力量与地位。血红的刺激会让他兴奋，而兴奋之下，身体的疼痛便仿佛有所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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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发病越来越频繁，症状也越来越剧烈。曾经太医还能用针灸和丹药缓解抑制，十天半月才发作一次，现在这些手段的效果却逐渐趋无，今晚距离他上回发病才三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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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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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狠狠咬下的前一秒，他嗅到了一股清冷味道。像是下过整宿雪后，清晨皑皑白雪中的空气，清澈冰凉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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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灭了他体内经年不歇的燥热，让他脑海恢复片刻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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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有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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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俗的玫瑰香味将她的味道掩埋得若隐若现，非得深吸慢嗅才可觅得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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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单手支撑着头部，指尖在她颈间齿痕处划过。他掐过很多人的脖子，没有谁的脖子像她这么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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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出好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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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的血液，也会是凉的吗？不像他，血管中仿若流淌着不灭烈焰，日日夜夜，烈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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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满足好奇心很简单，只需要轻轻剖开她的跳动着的经脉……高龙启眼神有一次变得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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