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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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的天性便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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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虞楚黛在这里，他不仅遏制住了发病趋势，还百年难遇地尝到熟睡滋味，今晚的失眠，便显得格外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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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翻来覆去，将上衣扯落扔到一边，却仍觉体内燥热，血液仿佛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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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下床头的红色锦带，没一会儿，一个小太监脚步轻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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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块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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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听令，二话不说，立刻出去准备。陛下体质怪异，极为怕热，哪怕寒冬腊月，也只穿着单薄夏衣，甚至还要用冰，他们早已见惯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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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很快取来，装在大盆中，放在床头几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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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将窗户打开，呼啸的北风吹进来，经过冰块，更是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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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微微清凉几分，但感觉远不如昨晚抱着虞楚黛时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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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冰冰软软，味道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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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高龙启思索片刻，怀疑虞楚黛还是用了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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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妃嫔拿秘制香料争宠，十分寻常。但昨晚那股玫瑰露的味儿，他并不喜欢，兴许是用过其他他不知道的东西，毕竟他对女人用的脂粉水粉毫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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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让小太监去找教导嬷嬷，问清昨夜侍寝前用过些什么，给他拿一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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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回来后，只带回一碗牛乳和一瓶玫瑰露，回禀道：“教导嬷嬷说只用过这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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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单独闻了下，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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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玫瑰露倒进牛乳里混合，轻轻一闻，直接连碗带瓶子扔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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