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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今石怔了怔。
张云起伸手指向不远处的成品仓库,那里有正在装车的爱华电子VCD影碟机:“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些VCD影碟机纸箱来自前紫云镇办印刷厂,螺丝产自三水村办五金厂,如果没有这些乡镇企业,这些工人100%还在地里种水稻,如果没有这些乡镇企业培育的工人,那我们的产业链又怎么可能以低成本快速形成,产生聚集规模效应呢?”
张云起又说道:“虽说那些乡镇企业大多数都倒闭了,造成了巨大的试错成本,但我依然认为它们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居功至伟。原因很简单,自古以来,中国都是城乡二元化结构,要打破这种底层结构何其之难?但正是这种‘离土不离乡’的乡镇工厂,让数以亿计的农民熟悉了工业和工厂,培养了大量专业工人,推动他们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流向城市和工厂。某种层面上来讲,这种方式的底层逻辑极其残忍,是农产品剪刀差的变种!但作为一个深度参与到中国电子产业的市场投机者,我无法否认我正在享受这种残忍的红利,无法否认这是我这个生产基地在短短半年时间内能够上马生产的原因。同样的,刘总,你不能否认这是贵公司能够落地中国,深度参与到中国电子产业供应链赚取数以亿计美元的核心原因。”
这番话让刘今石沉思了很久,他说道:“深刻,很有见地。”
“过奖了,刘总。”张云起说道:“你一直强调市场经济的纯粹性和独立性,这让我想起前段时间在湘大上的一堂课,我们老师讲了约瑟夫·熊彼特的《经济发展理论》,那本书里有这样一句话:没有什么事情是纯粹经济的,其他维度永远存在,且往往更为重要。”
“张总觉得在中国电子工业经济领域哪个维度最重要?”
“那取决于你相信什么。”
“张总相信什么?”
“我相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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