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声音越来越小，他没法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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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被他吃下肚子的美味酥饼和被他弄脏的昂贵衣服，还有烬冶的救命之恩，照料之情……细细想来明明只和他一起度过了半月有余，却欠下了许多，好像怎么都还不清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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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静得他不安焦躁，很久很久之后，烬冶终于开口，只有两个字：“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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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出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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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生气，愤怒，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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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果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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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想，自己演技拙劣，而烬冶也从不是以往那些单纯好骗的人，是他自以为是。也许烬冶一早就看穿了他，也知道他在骗人，只是为了心里那仅有的一丝希望在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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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个假象被自己亲手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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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他是个骗子，他们也没有继续往深处走的必要了。阿雁主动提出要离山，烬冶说可以等他身体再养几天，但他执意要走，于是他们原路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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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比来时还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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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不敢再随便开口，生怕自己惹烬冶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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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冶仍旧会照顾他，这让阿雁更加过意不去，头也埋得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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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再次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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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预兆直挺挺倒在了雪地里，再醒来时被烬冶用一个面对面的姿势抱着。他的头紧贴着烬冶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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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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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尽管知道说千遍万遍也无用，但还是每说一次就能微妙地让自己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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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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