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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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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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半天,庞昱终于开口了,咬着牙拼命抵住心底的动荡,坚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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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邹缁清盯着她,仙酿般的凤目微微一动,似乎开始有些欣赏这个闻听前线如此噩耗仍然撑着没有崩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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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看看这个吧。”她扬手一挥,一纸东西朝庞昱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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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四哥一把接住,振作精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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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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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前一秒眉眼遽跳,再下一刻,更是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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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是是广州知州的印玺,还沾着火漆?西南战报的原本,传到江宁府衙和建康军的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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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丁大人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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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怎会有广州府发来的战报原本?”天丁大人惊得瞠目结舌,然后猛地一凛,失声道“衙门里有你们的内奸啊不,是衙门和建康军里,有资格拿到战报的人中,有人,已经,投靠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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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音生涩,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生生把话磨出嘴边。旋即便见邹缁清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含笑道:“一猜即中,天丁大人,你可真够聪明的,那么本尊就索性在透露给大人一点儿罢。大人知道么?早在侬全福起事之前的两年,广西转运使肖固曾数度上奏“请择将吏,缮兵械,修城郭”皆无回音,但其实那并不是朝廷不支持,而是所有奏疏都被我们挡了下来,没有一次送抵过京城!庞昱再次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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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全福举兵后,肖固一再恳请发兵西进,驰援封州等地,然广南东路诸官固以为‘侬全福止期得邕、贵而已,岂肯离巢**远来耶?’,固不发兵,至有丰州之失,而康州一地,内无精兵,外匮强援,大人以为守得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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