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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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十分迷茫地说：“上午没有我的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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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不来了？”对方嗓音压得很低，凶巴巴地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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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怀疑自己没睡醒，副导演平时说话也这么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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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有点愣地说，“导演不是说，片场不要有闲杂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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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安静片刻，对方的态度和缓下来，轻言细语地说：“您可能理解错了，导演的性格是非常和善的，他一直鼓励我们在片场多多交流学习，培养出互相启发、互相促进、兼容并包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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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差一点又听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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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的气氛并没有很兼容并包，她在厕所门口偶遇小刘，对方忙得满头大汗，一边拖地一边对她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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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今天心情不好，大家压力都很大，隔一会儿就有人跑厕所里摸鱼，害得我地总是拖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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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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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又说：“昨天晚上片场好像遇到小偷了，垃圾桶被人翻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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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什么东西吗？”她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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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小刘纳闷地说，“摄影器材什么的都没有碰，就是把垃圾桶全都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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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监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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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好像很有经验，专挑监控死角。”小刘悻悻地说，“搞不好是个阴险的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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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的门开了，两人纷纷挺直腰板：“导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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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尧很冷漠，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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