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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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奇特的脸一点点放大，直到她发现停在面前的，不过是一只脏兮兮的玩偶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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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熊脸上的皮毛都打结了，大大的黑眼珠，也像两块磨损很严重的毛玻璃，雾蒙蒙地倒映出阿玲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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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有些困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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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熊不说话，指了指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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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脸色一变，不太自然地扯起嘴角：“怎么了，没见过少一条腿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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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沉默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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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丑吧。”阿玲“哈”了一声，讥诮地说，“其实跟你比，我才更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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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熊摇了摇头，给她比了个很笨的爱心，好像在说她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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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噗呲”一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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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势要去摘他的头套，被他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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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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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躺在床上，凝视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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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别装了，周竟，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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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熊没什么反应，摇摇晃晃地推开门出去。背影很落寞，像是已经被主人遗弃，要自己跳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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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房间里响起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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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狠狠地将手边的玻璃杯砸到了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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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她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空荡荡的裤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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