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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舐咬糖果,而是用牙齿在轻轻地磨着,细密地含住,吞下。他的唇舌好热。他的呼吸、眼神都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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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让她陷入一场湿热的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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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是躲开了,跑回到沙发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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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尧走过来,跟她说对不起,轻轻抱着她,不再有很过分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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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拍那样的照片,是不是也让你很不舒服。”他没有看她,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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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靠在他肩上,说:“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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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尧心跳快了一些,但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仿佛很冷淡地说:“不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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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骗你。”她转过脸来,很认真地看着他说,“如果没有你,我连回家的机票都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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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谢你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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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尧的肩膀稍微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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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对他笑,笑得很温和,很真诚,没有任何讨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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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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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了我很多呢。”她说,“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对我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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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尧垂下眼睛,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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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又开始觉得金静尧是个笨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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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永远不会意识到,其实他对她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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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一遍遍地向他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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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沉。河流缓缓流过。沙发边的黑胶唱片机里,流出一首悠扬的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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