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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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警官点了点头，记下燕祈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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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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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警车远去，隔壁老陈没再打车，而是叫了自己的助理来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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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性忽略跟在燕祈旁边的小女孩，哪怕他知道她其实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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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的位置比较偏远，助理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赶到，没有话题的时候燕祈总是很沉默，隔壁老陈是个话痨，只能硬着头皮挑起话题：“其实如果幻境里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鬼的能力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去治疗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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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乜了他一眼：“所以你愿意牺牲一个无辜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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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隔壁老陈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会去牺牲一个无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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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换个问题。”燕祈看向残破的精神病院，说：“如果你是一个得了绝症的穷人，你身无分文，付不起昂贵的医药费去做手术，现在有一个机会放在你面前，只要你摁下眼前的按钮，你的疾病就会转接给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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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紧紧盯住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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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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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老陈一时语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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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继续追问：“如果你连续摁两下按钮，不但能得到健康的身体，还能得到巨额的财富，代价是有一百个陌生人会因你而死。如果你连续摁三下按钮，你离世的至亲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代价是有一千个人失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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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老陈认真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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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没在这个问题上花费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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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七十二亿人口，就有七十二亿种违背道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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