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虞书淮眉头紧皱,心中泛起一丝不安,声音却依旧强硬。
“我是说,杀死舍妹的,与构陷花家的,是同一人。”花晚凝压低声音,一字一句,仿若重锤:“太后——薛祐仪。”
“这怎么可能!”虞书淮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休想骗我!太后怎会做出这等事?”
“你都要死了,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花晚凝轻轻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东胡来犯那日,你妹妹虞瑶根本不在云州。”
“什么!”虞书淮瞳孔一颤。
“靖和五年腊月廿三,云州驿道。”花晚凝走到牢栏前,素手递出一只温润的玉镯。
镯身之上,“瑶”字清晰可见。
虞书淮颤抖着手接过,眼中满是震惊。
“东胡游匪屠了二十三辆马车,偏巧有送亲队恰好途径——您猜他们在烧毁的马车里翻出了什么?”花晚凝的声音越来越冷,手中拿出半张焦黄的婚书,正是虞瑶嫁往云州时按下的朱砂印。
“阿瑶根本就没嫁去云州!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虞书淮猛地扑到牢栏前,双手死死攥住铁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太后亲口告诉我的,她说……”
“说云州私开城门,令妹被东胡恶犬凌辱致死?”花晚凝突然上前,目光如刀紧紧盯着虞书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可为何三日后,有人在神都西郊的乱葬岗,瞧见裹着凤纹锦缎的尸首?”
“为什么……”虞书淮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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