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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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忍着脑部剧痛，死死盯着那凡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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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着，一字一句说道：“你到底，究竟是为何会认为，自己被世间所抛弃？被她所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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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这一切，难道还不够明显？当年山崖自缢后，本该重获新生。可你欲还是对曾经仇恨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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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看得见他人之恶，更是厌恶自我，认定我变成了八岁时曾欺骗你的杜瑰。可你可曾细想过，玉灵儿的家境处境。唯有让她回到东海，回归龙女之身，回到爱她的父王兄长身边。方才是给予她幸福的最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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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却因此再度纠缠了我整整九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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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哪吒说完最后一句，对面少年闭眼，嘴唇微张，轻道：“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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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是我错了’，眼前幻象伴随清风吹动，化为零碎清尘，随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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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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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凡人少年的幻象消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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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痛的脑袋终于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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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捂着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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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浑浊的眼，也终于恢复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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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龙女恢复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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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回到哪吒跟前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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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哪吒满头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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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额间发丝，也被汗侵染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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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看向她，同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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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眼中只见着他面色惨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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