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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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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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视线垂下，不敢跟她对视，但也知道不接话十分不礼貌，所以结结巴巴：“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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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校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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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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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部？”她微微有些惊诧，以为是猜错了我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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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迭在身前的双手，紧张地捏在一起，“不……我、我没上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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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了跟外面看我的女学生们同样的诧异目光，觉察到我的尴尬，很快就收了回去，一如方才带着轻柔的笑，问我：“你男友已经帮你决定好了发型的款式，你要不要先看看，确定喜欢之后我再帮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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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声：“听他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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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她居然称呼直哉少爷是我的男友，连忙抬起头，慌乱摆手：“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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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我头发受损的那块，打断我：“被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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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跟着她的话题跑：“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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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教学楼的时候，被拓人少爷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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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过，女孩子还是要多多有自己的主见才好哦，以及，你这个年龄还是要上学的呀。有了知识才能改变命运，不能将未来全部押在一个男人身上。”她低头挑选剪刀，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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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重新低下头，没想再继续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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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应该根本没办法理解禅院家吧，也无法理解我想要活下去和吃饱饭就已经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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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见和学校，向来离我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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