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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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台要紧的手术，让她深夜来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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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躲万躲，出来的时候，她还是看见了一个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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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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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半百的夏海，独自一人在手术室外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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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恬从来没想象过她和夏海或者是王莉安的相遇。如果叫她现想，说句极端的不道德的话，她希望是在楼顶，监狱，河边，这种听起来叫人觉得森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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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在她的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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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恬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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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人跟前，当着他的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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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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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海的背坨了很多，鬓角也都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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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灰溜溜地坐到了夏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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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恬却迅速站了起来，站到窗户边，更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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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恬……”夏海声音也沧桑了很多，“还记得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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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恬眉心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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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来谢我的，大可不必。”夏恬说，“就算躺在那上面的是你，我也会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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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海眼尾抖动了一下，眼神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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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夏恬继续说，“这并不妨碍，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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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漠然的眼睛一对视，夏海似乎觉得无地自容，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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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爸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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