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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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墙角后，泠弦坊的雅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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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们已是定下婚约，在岁香阁那次，他也是如此不客气地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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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听见自己如此冷漠的话语是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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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无从知晓，只知自己心头沉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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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慌乱中下意识地举动，迈到她近处：“云姝，别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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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沈度的靠近，周围似乎已经开始沾染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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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姝在他压倒下来的暗影中抬头，一眼撞进那双沉暗的黑眸中，险些被里面浓郁深沉的情绪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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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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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姜云姝仰头看去的姿势酸了脖颈，她才缓缓移开目光，别向别处：“你不走是想再听我说些什么，还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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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到沈度耳中，好似在催促他，有什么话快说，说完便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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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袖口下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骨节握紧到泛白，掌心止不住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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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有什么可说的，除了向她认错，请求她的原谅，他再无别的话语可以解释他犯下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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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此之外，他更害怕她说出更多让他心痛难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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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夜夜在外不敢进屋，便是怕听见她可能因此而说出的某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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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句，他无法接受，不自觉想要逃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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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垂下头来，即使站得比她高，却好似已经低微到谷底，生涩艰难地动唇：“对不起，云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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