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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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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才是沈度所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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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姝微怔着眸子看着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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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喜悦并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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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如她总能猜到他的想法那般,也总能看出他面部神色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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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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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因为她愿意和他登上宁安山,前去红线山神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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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姝觉得,沈度也应当是如她一样,并不迷信于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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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虚无的神明,仅是靠人们的传言和念想幻化出来的,也会让他觉得心下安心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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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姝不明白,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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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着沈度唇角勾起的浅淡弧度,心尖似乎也被绵软的泡沫包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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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姝又休息了一会后,便带着干净的衣物去了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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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沐浴也一向繁琐,洗净一番要耗费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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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还特地让清秋在浴池中放满了水,挥退下人,独自一人在氤氲雾气中,动作甚比平日还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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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姝承认,自己这是在刻意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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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待自己磨磨蹭蹭洗净回屋时,沈度应是已经睡下了,即使没睡着,也不用灯火明亮地直直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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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她明明是直白又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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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为何,近来对上沈度突然的转变,倒有些生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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