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五年,盛夏七月,扬州。
自前隋炀帝开凿大运河,这里一度成为了南北交通枢纽,人口稠密,繁华之至。
渺渺天际,船帆迟迟,如星如豆,一条邗沟贯穿全城,蜿蜒曲折,时而宽阔,时而狭窄,建有二十四座桥,沿河两岸密布建筑,青砖白瓦,江南小巷,风景如画。
博陵崔氏安平房数百口人乘船沿运河南下,暂时踯躅江都,须得经大江朔流而上至江州,再沿赣水至虔州,经陆路进入岭南之地,前往琼崖岛。
“唉!!!”
亥时,夜色渐深,庭院中,一道身影对月长叹,唏嘘不已。
曾几何时,安平房是博陵崔氏主脉,俊杰层出不穷,历经千年而不败,更出了崔仁师这样被寄予厚望的后辈子嗣,殿中侍御史、魏王亲信,何等荣光。
只待魏王李泰登临储君之位,安平房也可趁西风再度跻身朝堂,未尝不能做一任扶龙之臣。
可现在呢,大唐皇帝亲自下诏把安平房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崔仁师被发配崖州,就连安平房都被博陵崔氏其它六房排挤,不得不远离祖地,南下琼崖,此生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长安。
“博陵崔氏,安平房主事崔礼。”
寂静中,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
崔礼脸色骤变,冷喝一声。
只见一行身影在月光下出现,头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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