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了，哭着跑上前去，扒在他的身上，将他胸前的衣料足足染湿了一大片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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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皇兄揉着她的头，反过来安慰她：“傻丫头，皇兄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你还这般小，我若死了，谁来庇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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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自那以后，懵懂的谢卿琬才知道，皇兄一直有痼疾在身，每次他在为她涂抹药膏时，身上时刻若烈火焚烧，痛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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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从来不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着哄她，为她那点挤出来的眼泪和微不足道的疼痛费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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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往事，谢卿琬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当她抬手去擦拭眼角时，才惊觉，不知何时自己竟然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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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世皇兄最后的结局，她越发坚定了要将计划进行下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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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卿琬终于收拾好情绪，收袖回身，却发现，顾应昭已经在她面前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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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丝隐秘之处被暴露于人前的窘然，但顾应昭却很体贴，他并未提及方才她的情状，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只是转头看向殿外的雨幕：“雨下大了，夜深路黑，公主现在就要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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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琬没有犹豫，点头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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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今夜的异数，她或许会等雨小些，或者是在一旁的软榻上躺躺，恢复一点精神再走，但今夜皇兄忽然唤她的名字，让她的神经都有些绷紧了，不敢再耽搁，以免夜长梦多，徒生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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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昭没有再阻拦，只是转身去取了一把更大的纸伞，递给她，低头拱手道：“夜路湿滑，还望公主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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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琬敛眉接过，轻声道了句谢，不再停留，持着伞下了石阶，渐渐消失在飘飞的雨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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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昭立在檐下，目送她远去，亦转身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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