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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琬猛地将手收回来,谢玦突然被惊动,忍不住发出一声沉沉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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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识到谢卿琬醒来,便也缓慢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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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谢玦又湿又热的气息贴在谢卿琬的耳畔,带着一丝不易被发觉的沉重,“先前,或许是我太看轻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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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之心,正如我对你之心,我愿你康健无忧,想必你定亦是如此,我舍不得……你落泪,甚至愿意为此推翻立于心中多年的高墙,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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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琬,我或许还是不够关心你,以至于没有真正看清你的心,没有发觉你的细微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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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玦眼中似有莹莹,他长叹一口气:“从前,我总是将你当做未长大的孩子,才会犯下如此致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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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发觉你早已是能自主决断,独当一面的大人了,你的选择不该被看做是幼稚的玩笑,而是值得我思考的成熟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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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要需要做的,就是思考你每一个行为背后的考量,这些,不该是由你告诉我的,而是由我自己来体会,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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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抬起手,抚她柔顺的长发,那发丝在如此潮湿的空间里,也有些发黏,就那么随着他的指尖移动,被一勾勾地带起,仿若情人间最缠绵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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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既爱你,就该接受你的一切,爱你完整而成熟的人格,尊重你的决定,也正是在生死关头,我才慢慢体会到它们的含义,回首望去,蓦然惊觉,曾经的我有如此多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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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玦心里又酸又涩,既有一种回首往事的茫茫然空旷,又有一种看透前路的大悟与开解,他的心如同一根麻花,紧紧绞着,一半是心疼她而起的酸,一半是自己从未得知的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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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打翻了酱油醋碟,情绪如瀑布倾泻而下,一时竟有些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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