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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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下巴软绵绵的，可有弹性了，姜果越玩越起劲，摇晃着小腿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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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她不对劲，她不是妈妈。”柚柚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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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果轻轻敲了敲柚柚的脑袋瓜子：“你说胡话，妈妈这么好，给我改小裙子穿，好温柔，我越来越喜欢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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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柚用力摇头：“以前的妈妈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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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这样的妈妈，不是更好吗？”姜果一本正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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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柚睁圆了眼睛：“她是假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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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只有一个，柚柚别说傻话。”姜成去熄灭煤油灯：“妈很疼你的，早上起来，我们太大声了，她还怕吵醒了你。妈照顾我们很辛苦，懂事一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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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柚说不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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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弟弟，弟弟像是在思考什么，清澈的眸底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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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被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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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片漆黑中，小团子忽然觉得，会不会——只有她记得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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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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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柚柚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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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来时，自然而然地走去八仙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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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笸箩下有一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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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小手刚要握着鸡蛋时，耳边响起一阵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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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说家里咋遭贼了呢！”姜二嫂从里屋跳出来，一手搀着姜老太，一边说道，“娘，家里的鸡蛋，你几个孙子都没得吃，啥时候轮着这小丫头片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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