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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轻手轻脚进去调熏香,易安言才问贺霜风道:“猜猜昨晚有做噩梦吗?”
“没有。”贺霜风摇了摇头,“猜猜会做噩梦吗?”
易安言勉强笑了笑:“小时候有段时间会做噩梦,其实说起来,也不算是做噩梦,而是创伤应激和刚刚开始干预后的不适应,深夜他常常会无故哭闹。”
“绑架案之后那段时间?”
“嗯。”
那时候辛猜已经送到了许挽香的身边,但易安言还是会整日整夜地陪着他,直到许挽香强硬地分开了他们。
他们这样的家庭就这么养着辛猜一辈子也不成问题,可许挽香不允许。
“我知道,对于猜猜,你觉得很愧疚,但你不可能永远守着他。”许挽香对易安言说道:“发情期、生病、外出……这些时候你一定会在他的生命里缺席,如果他只依恋你一个人,那在你离开的时候,他该怎么办呢?”
“可是他生病了,妈妈,他生病了。”易安言泪水浸湿了眼眶。
许挽香道:“他的确生病了。他无法理解别人,别人也无法理解他,再多的痛苦都无法理解、无法诉说、无法沟通,但是你难道要他一辈子都这样病下去吗?日夜不停地哭叫、生活无法自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易安言摇头,泪水无声地滑落,“我想让他好起来,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都是我的错,我带来他这个世界,却什么都……”
许挽香取出手帕,给他擦眼泪,温柔地说道:“我们都知道,猜猜会这样跟你没有关系,不管是他的性别还是他的病,都是天生的。小端自以为是、胡说八道,我已经批评过他了,你不要理会他无知的言论。”
“现在最重要的是猜猜的未来,安言,你要坚强起来,作为猜猜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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