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换上笑脸,“二苟哥明日早些来,咱家三十亩水田要改种春麦。”
张二苟捧着粟米袋直哆嗦,粗麻绳勒得指节发白:“东……东家,俺能带些陈稻草回去铺猪圈不?”
“猪圈?”余巧巧挑眉,“要稻草作甚?”
“沤肥。”张二苟声音越来越小,“俺瞅着东头河滩烂泥能拌草木灰……”
余巧巧突然大笑,惊飞了榆树上的老鸹:“康婶,给二苟哥再加两升黍米!”
她扫视着面色各异的村民,“种地不是驴拉磨,得把地当自家婆娘疼!”
暮色漫过田垄时,余巧巧蹲在自家地头数铜板。
康婶挨过来嘀咕:“那矮墩子往余多寿家去了……”
“由他去。”余巧巧将铜钱串甩得哗啦响,“正愁没由头收拾那老腌菜缸呢。”
康婶把契纸拍在磨盘上,面对眼巴巴张望的众人,唾沫星子喷得老远:“听好了!每日工钱二十文,管两顿糙米饭!”
经过筛选留下来的九个汉子齐刷刷咽口水。
张二苟蹲在榆树根下掰指头算:“娘咧,顶俺打短工三倍!”
“丑话说前头!”余巧巧倚着井台削竹签,“施肥要按我画的格子撒,多一粒扣五文。”柴刀尖在土里划出田字格,“浇水得看日头,晌午浇苗的,工钱减半!”
王铁柱挠着络腮胡:“东家,这粟米苗……”
“种的不是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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