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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苟抡锄头的架势像跟地有仇,汗珠子砸在画着时辰的鬼画符上。王铁柱凑过来瞅:“二苟哥,东家这图画的啥?”
“管他啥!”张二苟抹了把汗,“卯时浇水,辰时除草,照做准没错!”
他忽然压低嗓门,“昨儿瞧见东家在库房鼓捣些黑疙瘩,说是叫啥……啥肥田粉?”
余巧巧站在田埂上眯眼瞧,见康婶正揪着李麻子耳朵骂:“让你埋三指深!这都露半截种了!”
她唇角勾起得意的笑——等秋收时,这群憨货就该明白,她余巧巧的地,可不是白种的金疙瘩。
……
暮色漫过柴扉时,村长家的唐二婶胳膊肘挎着的竹篮里探出颗腌菜头:“巧巧,你家那口子呢?”
余巧巧正踮脚往门楣挂艾草,粗布裙摆扫落几粒苍耳子:“傍晚前就回来了,许是去后山......”
“糊弄鬼呢!”唐二婶一把扯住她腕子,铜锁头在暮色里晃出冷光,“老婆子申时三刻来送酱瓜,这锁头就挂着!“她突然压低嗓门,“莫不是那买来的相公跑了?”
篱笆外觅食的芦花鸡扑棱棱飞上墙头。
余巧巧摸出钥匙捅锁眼:“二婶说笑呢,一文钱买来的夯货......”铜锁“咔嗒”弹开的瞬间,她声音忽然凝住——门闩上有道新鲜擦痕。
唐二婶挤进门就朝东屋张望:“被褥叠得豆腐块似的,哪像庄稼汉的手笔?”她猛地掀开米缸,“瞧瞧!新碾的粟米少了半斗!”
余巧巧指尖抚过灶台,余温混着薄荷味窜入鼻腔。窗棂纸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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