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余巧巧慢条斯理展开地契:“三叔可还记得,去年春旱你找我爹借牛时摁的手印?”她指尖点着泛黄的契纸,“这上头白纸黑字写着,若三年不还租,便可移交官府处置。”
“轰隆”一声,晏陌迟单手掀翻了腌菜缸。
陶片四溅中,他捡起块碎片在余多寿脸上比划:“县太爷最爱在犯人脸上刺'盗'字,三叔这褶子脸倒是好下笔。”
余多寿吓得腿一软,突然扑到炕柜前,哆嗦着掏出个油纸包:“地……地契在这!当年分家……”
晏陌迟靴尖一勾,油纸包飞进灶膛。火苗“腾”地窜起,映得他眉骨阴影如刀刻:“余有粮分家时偷改田亩数,真当县衙户房没存底?”
他忽然咳嗽起来,指缝渗出的血珠滴在地契上,正盖住余多寿的手印。
余巧巧掏出帕子给他拭血,白绢上瞬间绽开红梅:“相公莫急,里正带着衙役该到村口了。”她转头冲面如土色的三人轻笑,“诸位叔伯是要去县衙喝秋茶,还是现在把欠租补上?”
余大爷突然“嗷”一嗓子瘫在地上:“夭寿啊!余多福你个短命鬼养的好闺女……”
晏陌迟抬脚碾住他衣摆,皂靴底沾着的红土簌簌而落:“巧巧爹的名讳,也是你配叫的?”
他俯身时颈间露出半截狰狞伤疤,“村东乱葬岗新添的坟头,正缺块像样的墓碑。”
余大爷与余多寿面面相觑,脑袋垂得像两只鹌鹑。
余巧巧将县衙批文拍在供桌上:“明日卯时三刻,我便去衙门立女户。”
余二爷是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