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撑住井沿将她困在臂弯间,麦香混着汗味萦绕鼻尖:“今早谁帮我盖的被子?又是谁往我面碗里卧荷包蛋?”
他指尖掠过她散落的鬓发,“木头也会脸红?”
“那是……那是做给三叔他们看!”余巧巧慌乱中踩到他鞋,却反被揽住腰肢。
晏陌迟望着远处起伏的麦田轻笑:“明日割麦,记得给我备薄荷水。”
余巧巧正要反驳,忽见余多寿家狗蛋扒着篱笆偷看。她咬牙扯住晏陌迟前襟往下拽,在狗蛋惊呼声中贴着他耳垂低语:“再动手动脚,今晚就让你睡猪圈!”
晏陌迟却突然往她掌心塞了个温热的布包。
打开竟是三颗沾着泥土的野草莓,鲜红汁液染透粗麻:“今早在河滩摘的,甜得很。”
余巧巧盯着他破皮的指尖,忽然将草莓整个塞进他嘴里:“我还得去看田里的活干得咋样了,夯货才吃独食!”
她转身往自家地头走,绯红却从脖颈漫到衣领下。
日头西沉时,眼见余巧巧踩着田埂上的碎土疙瘩过来,十六个汉子齐刷刷停了锄头。
康婶正叉腰站在地头榆树下,粗布围裙兜着炒蚕豆,瞧见她便吆喝:“东家来验工喽!”
“余丫头这架势,比县太爷巡田还威风。”赵寡妇磕着瓜子嘀咕,后腰被王婆子杵了一肘子。
余巧巧蹲身抓起把土,指缝漏下的细沙闪着油光:“李铁柱,你这垄沟挖得比狗啃还参差。”她鞋尖踢开几丛草根,“昨儿教的交叉犁法都就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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