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狗蛋额角青筋直跳:“妹子莫要血口喷人!我这是……”
“这是城西王掌柜铺子里的青盐。”余巧巧捻着盐粒对光细看,“狗哥前夜输给赌坊的二十两,莫不是靠这个填的窟窿?”
麦浪忽地掀起金涛,八个雇工齐刷刷停镰。
余狗蛋猛地后退,后腰撞上运麦的板车:“你、你胡扯!”
晏陌迟慢悠悠踱过来,玄色衣摆扫过满地麦芒:“娘子,为夫昨日在县衙瞧见个新鲜物什。”
他掌心托着枚青铜钥匙,“说是私盐贩子的库房。”
余狗蛋扑通跪地,膝盖压碎几颗麦粒:“妹子饶命!都是爹娘逼的!”他忽然扯开衣襟,胸口鞭痕纵横交错,“上月我不肯偷地契,爹差点打死我!”
余巧巧俯身拾起他掉落的骰子:“狗哥这苦肉计,比春香楼的戏子还差火候。”她将骰子掷向麦田深处,“你去告诉三叔,我给他留的两日期限就快到了。”
麦浪在烈日下翻涌如金涛,余多寿的柴刀“当啷”砸进黄土。八个雇工的镰刀此起彼伏,新割的麦茬泛着惨白的光。
“天杀的贱蹄子!”柳氏捶着胸口滚进麦垛,金耳坠勾住麦芒,“这是要逼死我们老两口啊!”
余巧巧将汗巾递给康婶,指尖拂过老人家被晒脱皮的颧骨:“三婶当心暑气。”
她桃红裙裾扫过柳氏捶地的拳头,“这麦茬尖得很。”
余狗蛋突然扑跪在麦茬上,膝盖瞬间洇出血渍:“巧妹子!爹娘没有坏心眼,不过是心疼庄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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