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晕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想要抬起头看看余纨怎么样了,却猛地对上了一双酿着浅笑的眸子。
朝晕一下子浑身僵硬,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毛衣,像一只被吓到了的小鸡仔。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转而坦坦荡荡朝在楼梯拐角出现的薄顾走去,自然而然地握上轮椅后面的把手,推着他往大门走去:“要出去吗?”
薄顾一下子握紧手边的扶手,轻声说:“嗯,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的。”
“我消食呢,”朝晕理直气壮:“你昨天这个时候不在。”
薄顾点头:“嗯,去后院看了看花。”
“花花好看,看是应该的,”朝晕认同地点头,然后降低了分贝:“就像鱼丸说我穿的丑,我给他喝洋葱汁一样,也是应该的。”
薄顾又笑起来:“是,应该的。”
“我都知道。”
他什么都看见了,也什么都听见了。
朝晕一下子就高兴得想要手舞足蹈,又努了努嘴,问:“真的不搭吗?”
“搭,”薄顾回复得很快,他的话听起来总是让人感觉是真心实意的:“像黄粉色的小花。”
朝晕更高兴了,好奇地问:“还有黄粉色的小花吗?”
薄顾掀起眼眸,回头看她,弯了弯眼睛:“可以造出来。”
存在即合理,如果她想的话,可以让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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