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
在朝晕的视角里,钢琴斜前方,插着一朵鲜艳到极致的花,在海水里,上下摇晃着,孤苦伶仃,随着薄顾的指尖抬起落下,花也若隐若现,像是血花迸溅在琴键上,他的关节上。
又或许是染红了的雪花。
薄顾脚下洇开了水渍,又很快了无踪迹,朝晕看不到,只能闻到空气里有潮湿的雨水味道。
朝晕问:“这是什么曲子?”
薄顾没有看过来,指下一串串琴音流畅,像是早就知道她在那里,脚踩着为数不多的光亮,他声音轻轻,像是怕惊扰了谁:“GlimpSe
Of
US。”
朝晕走过去,停在他旁边:“好听。”
“你想着的人,也一定在想你,不论她在哪里。”
就算薄顾不去看,也知道她的眼梢肯定带着笑意,唇边也是,话里更是。
琴声戛然而止,所有都静了,都被看穿了。
薄顾缄默了几秒,又忽然温声问朝晕,要不要也弹一弹。
“我吗?”朝晕的嗓音在黑暗里显得更亮了:“我可以吗?我可以碰你的琴吗?和嘟嘟一起。”
薄顾觉得,问“可以”的应该是自己。
他吗?他可以吗?他的指纹可以和她的重叠吗?他像碎镜一样的的不堪,可以被她完整地修合吗?
可是他没有问,只是让开,把凳子搬过来,微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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