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是否要吃中食。”门外丫鬟的不大的声音如惊雷一般打破了屋内死一般的沉寂。
“不吃!”王富春对着门外不耐烦的喊道“告诉夫人我此刻有紧急公务需的处置妥帖,让他自己吃罢。”
这二人一言一语让沈师爷睁开了眼睛。他伸出三根手指扣住那黑釉泛光的茶盏,轻轻端起放在嘴边——空的,他又轻轻放下,
旋即又闭上了眼睛,向后靠稳。
“来人,换两盏茶来!”王富春见状赶忙走到门边打开门对门外吩咐道“再去街上买一件龙须酥来,速办!”
说罢王富春关紧房门又回到沈师爷身边坐下,见沈师爷依然是闭目不语,他便也动了动心思暗里思筹:自刘太后临朝以来广开科举多用贤良、恤民抚官,上至皇亲国戚、朝廷中枢下至各州府道度支甚宽,然冗费、冗兵、冗官糜费日重。至太后崩今上亲政,吕相两落三起皆今上不用而不得其人之故。及至西夏李元昊兴兵作乱于西北,吕相虽排众议用范枢密、韩经略御边颇得效用,然范韩两位大人却阴成一党指斥中枢欲行新政。然前有景安三年吕相弹劾范枢密结党,后有元丰二年韩经略水川之败,今上对范韩定有疑虑。我蒙吕相恩蔽得外放陵江县抱得展骥足,与韩经略又以恤民报国之志相交,今上态度亦两可之间,遂借入中法之名虚增数额、借官牒征商贾之财补韩经略西军军需、奉吕相用我之心、通商贾水陆之道、补百姓灾荒之缺,不到两年全县市井繁茂商贾尽得其财、路无流民百姓莫不安居乐业,如此无论清浊两党皆不与我为阻,及至大考定得拔擢。今狄都监明志不党,然两党之争已成定势,亦如陵江水滔滔于其表、漩涡于其中。我本意两相帮衬,如此看来实乃进退临渊啊。
正思索间门子敲门“县尊,可否进来上茶和酥糖?”
“进来吧。”王富春站起身来背手踱到堂中,看着堂前挂着的他亲手写下的“恤民如水”的字轴。
门子进来瞧了一眼便将两盏刚打了沫的茶汤和一小碟龙须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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