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十文一斤得钱百贯一千四百钱。”李二郎扶着李老坐下靠着歇息,然后举起李老刚才书写完的账本借着窗棂照进来的阳光道“茶肆从江鑫钱庄购得短引三百共兑得成茶七千五百斤,柜上支钱百十贯又两千五百钱。”
“皆硕鼠也!”李庆利一把从李二郎手中抢过账本“我自家茶肆从自家茶山购茶竟还要佘去十一贯又百文钱。”李庆利正切齿间突然将账本重重甩向窗户,落地时阳光中激起无数尘埃四处飞舞“为甚又要给付张家五贯钱?”
“咳咳~咳咳咳~~”正闭目靠在椅子上的李老一阵咳嗽“当年他家十亩茶山你可只与人家二十贯,尚欠他二十贯。”
“真是好生难缠。”李庆利强自吐出一口气来便慢慢走到窗下捡起那靛蓝染黑的账本“当年的事还提他作甚,是他家自愿以十亩茶山作价四十贯与我父同去西北贩运青盐,折了本钱自然要以地契抵债。”
“可独他家大郎遇到兵灾殒命,你父却得还,言张大郎青盐尽皆被匪兵劫走。”烟尘落地,李老不再咳嗽“你父亡故后,你从潭州回来便催逼他家还债,还去县里改了红契……”
“提及此事我倒要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纸黑字凭书、中人俱在,他家却几番吵扰,那县尉赵正三兄弟借机索我常例五贯否则依田员外事要治我重罪……哼!今番还有脸再要钱财,此事我定不允。”李庆利“啪”一声将账本重重拍在柜面,指着李二郎道“你托人带话与你大哥,教他将这五贯钱讨回来!”
“这……”李二郎一时无措,不知是要应承李庆利还是拒绝,他眼巴巴的瞧着他那靠在椅子上的老父亲“爹,李掌柜如是吩咐你看……?”
“不可!”李老睁开眼睛,直直望着窗棂,似是盯着那从窗户缝照进来的飘荡着粒粒灰尘的阳光“我与你父自幼长大,他曾与我说过此事,张家大郎被匪兵所杀皆因其倒伏护在运盐车上,那车上装的还有你父的青盐。你父恐如实说来张家不肯干休,是以只说张大郎被杀之事,然你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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