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升腾起袅袅白烟,使得人分不清是在山中还是在云中。
“也不知刘娘子作甚要走山路官道。”一粗布葛衣小厮一边嘟囔一边从从马车上搬着箱子进驿站大门。
“说的是,去潭州府走陵江水路,顺水过去三两日便到了。”另一素衣丫鬟接话道“偏不知他作甚要多费这七八时日走官道。
”
“小声些,刘娘子就在那边,休教他听见。”
“听见便如何?教我说,他是巴望着走官道住驿站能碰得哪个行路高官衙内。”
“休要说了,不然等旬月回得县里,他告知王知县,少不得拔了你的舌头……”
“嘁,若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王大人会正眼瞧他?
还装得风雅说是‘观山间暮色雨雾’,我看他是在瞧那边骑驿马来的可是哪个高门。”
“嘿嘿,不过那日他籍着酒醉那一摔,身子可真真教人想把弄一二……”
“哼,穿得袒露、作势摔到王大人怀里……若不是王大人,就你做梦也瞧不见冰肌玉骨半分。”
“休说他了。这山中秋雨甚寒,明日怕是要起霜。不如今晚我二人也饮些酒,一起在床上取暖可好?”
“你个冤家,日日想的便是此事,且将这些箱子搬进去……晚间的事,晚间再计较……”
这仆从丫鬟一边搬着行李一边打情骂俏,雨虽不大却甚细密,这二人衣衫片刻便已湿透。
刘娘子独一袭青绿毛批立于崖边,油纸伞上腊梅沐雨更添几分飘渺之感。山崖对面的盘山官道上一匹棕色高头大马正急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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