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儿最近很不对劲,又是查庚帖,又是问生辰,没事还总盯着大爷看。”趁着平安在院子里荡秋千的空挡,曹妈妈神秘兮兮地向林月白汇报:“这几天底下人都在传,少爷疑心自己不是亲生的。”
林月白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
平安的长相几乎就是陈琰亲自生的,是不是亲生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随他折腾去吧,过几天就忘了。”林月白对儿子的要求一向不高,夜里别哭就行。
“就怕传出去,让外人看笑话。”曹妈妈道。
林月白不禁哂笑:“陈家还怕别人笑话啊?”
两年前北陈家二房长子陈平业娶亲,新婚三日新娘被杀,南陈家唯二的秀才陈敬时替死者打官司被褫夺身份,一怒之下闹分家离开了陈家巷,陈平业却只被判了徒刑两年,想来都快刑满出狱了,如今两家人洗衣裳连共用一条河水都嫌晦气。
早被人笑够了。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笑话整个陈家跟笑话您一个能一样吗?”曹妈妈一针见血。
林月白听来,似乎也有些道理:“叫他进来,我叮嘱他几句吧。”
曹妈妈往门外看看,天井里只有个秋千空荡荡的支呀晃动,她问院子里的丫鬟陌露:“安哥儿呢?”
“去了前院书房。”陌露道。
“准是又看他爹去了。”曹妈妈分析道。
林月白搁下茶盏:“捉回来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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