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昏睡饱了一觉,他精力旺盛,躺在爹娘的大床上,从床沿滚到床里,从床头滚到床尾。
林月白将他放倒在枕头上,他又一骨碌坐起来:“娘,咱俩玩双陆吧。”
“乖,快睡觉,娘很困。”林月白同样累了一天,平安补觉的时候,她还要去主院听婆婆唠叨。
赵氏实在太紧张了,一整天右眼皮子直跳,二十几年不遗余力的培养,让她情绪焦虑患得患失。
林月白虽不指望平安出人头地,但可以理解一个望子成龙的母亲,整个下午一声不吭地听她念道丈夫儿时的事迹,比如玉官儿两岁时把房契藏在狗窝里——以缓解压力。
“我还不想睡呢!”平安抗议道。
“不想睡也要睡。”林月白困得眼皮子打架,按着他的胳膊边拍便念:“把你娘熬没了,爹会给你找个后娘,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没人疼没人爱,就像地里的小白菜,小白菜白又白,两片叶子竖起来,没人疼来没人爱,就像地里的小白菜,小白菜白又白……”
平安被念得昏昏欲睡,梦见自己睡在一片白菜地里。
……
陈琰带着一身疲惫和风尘回到家时,院里只留了一盏灯,平安的小木马还扔在天井中央,养在大木桶里的“黑将军”叫得正欢。
平安已经睡着了,林月白睡眼惺忪地披衣起身:“不是说明天吗?怎么连夜就回来了?”
言罢,命梢间值夜的丫鬟点灯、打热水。
“一切顺利,索性早点回来。”陈琰边说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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