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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延钧眼看她又折回来,不悦道:“又怎么了?”
“这个,还是给您吧。”宛薰把戴着的订婚戒指摘了下来,放在桌面上。
沉延钧扫了眼戒指的样式、工艺,没记错的话,这枚来自古欧的戒指是傅朝让人在拍卖会上花三十万英镑拍下来的,之前在瑞士歌剧演出的时候曾向原主借用过。
傅朝知道宛薰喜欢那部歌剧,他们一起在很多国家的大剧院看过好几次。
“不要了?”
女孩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说话。
“戴着玩儿吧,不差你这点。”
两天后,当傅朝前脚搭上飞往韩国的飞机,他要找的那个人就上了去向冲绳的航班。
宛薰到了冲绳找酒店安顿下来后,便打电话给陆衣燕,告诉了母亲自己分手的事情。
陆衣燕放下工作,从神户赶了过来,她原以为女儿会难过得不行,可没想到她一滴眼泪也没掉,样子很平和,脸上看不出什么悲伤的情绪。
白天她带女儿去逛街散心,女儿也能和她有说有笑的,对分手的经过缘由则闭口不提。
直到有天半夜两点多,她起夜撞见女儿披着毯子一个人坐在套房的阳台上,手边是喝了大半的酒。
女儿的眼神并非空空的,而是倒满了月光与星星,多得溢出来,在眼尾滚热而清澈地滑落。
有时伤痛会埋在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独处的时候才被血肉模糊地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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