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没什么。”沈律初恹恹回道。
文和郡主看着自己儿子拧起的眉头,笑了笑:“没什么吗?方才母亲在院子外就听到你的声音了,还以为是谁不长眼,惹了我们世子。”
沈律初再次道:“没有的事。母亲夜深到来,是有事吗?儿子要温书了。”
文和郡主也不再追问,道:“你是不是很久没去向你皇舅舅请安了?明日你随我入宫一趟。”
文和郡主是当今圣上的堂妹,沈律初的皇舅舅,便是当今圣上。
沈律初不想去,他不喜欢进宫。
皇舅舅待他很慈爱,但每次入宫,母亲必要让他当众出彩。小时候是吟诗作对,长大了变成了骑射策论,虽然每次都是人人夸赞满堂喝彩,但沈律初总觉得自己像街上表演猴戏的猴子,很不自在。
“儿子明日有事,可以改日再进宫吗?”沈律初商议道。
文和郡主不置可否,转头拿起火折子,去点一旁熄着的灯。
“天这么黑,连个灯都不点,是要熬坏世子的眼睛吗?”
房间骤亮,文和郡主伸手熄灭了火折子,漫不经心道:“墨雨做事不尽心,拉下去打十大板。”
墨雨惊恐地抬起头,求救地看向沈律初。
墨雨是伺候沈律初多年的贴身小厮,也是为数不多留下来的老人。
“不关墨雨的事,是儿子今晚身子不适,想早点休息。母亲,明日几时入宫?”沈律初妥协道,几乎是下意识的,习惯性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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