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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初记得那日。
十年前的春日,阳光和煦,平时张牙舞爪舞着鞭子的姜时愿,一个人低垂着头站在表彰榜下,肩膀一耸一耸,好似在低声啜泣。
他比姜时愿大两岁,又因为读书优异,十岁便和十几岁的孩子一起同堂上课,按理说,他心智成熟,不应对姜时愿有什么兴趣。
可是,他忍不住,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被她吸引了目光。
怎么会有这么胆大妄为的人,每日带着自己的猫来学堂就罢了,还敢拿鞭子到处追着人打,就连书院的先生都不怕,先生若有一丝不当,她定要站起来究根结底,全无顾忌。
而他,连自己每天出门要穿的衣服都决定不了。
又一次看到姜时愿拿鞭子追人,他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叫住了那个被她追打的孩子,问他因为什么惹了姜时愿这般生气。
那孩子不服气道,他没有得罪过姜时愿,姜时愿是裴小夫子的小跟班,小跟班赶他们去上小古板的课。
那一刻,沈律初很清楚自己的心情,是嫉妒。
嫉妒裴彻。
裴彻的课,别人听不懂,但他却日日惊骇,惊骇裴彻的渊博,惊骇裴彻的天赋。
他像是看到了一道天堑,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家世,学识,才名,十六岁的裴彻几乎拥有了整个世界,怎么不让人自惭形秽?
而他什么都有了,竟然还有个姜时愿守护,怎么又不叫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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