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抿着唇,表哥怎么能这样,她已经忍下去的眼泪,现在又要浮上来了。
“那时他来见哥哥,是怎么样?”姜时愿噙着泪,在红盖头底下小声问道。
谢景怀回忆了一下,如实道:“见到他的时候,哥哥吓了一跳。”
“裴十郎的名号,如雷贯耳,我以为那时的他,应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结果见到他,却是暮气沉沉,槁木死灰,哪有什么天之骄子的模样,倒像是个囚徒困兽。”
哪像今日这般神采飞扬,霁月光风。
姜时愿的眼泪终是不争气地滚落眼眶,她压着哽咽,有些不满道:“哥,你能走快点吗?我要误了出门的吉时了。”
这婚礼怎么这么繁琐,想早点看到他。
“真没良心。我跑断腿才赶回来,也没见你掉一滴泪,说你夫君几句,就心疼成这样了。”
谢景怀笑话了两声,脚下步伐加快。
“新妇出门——”
“新妇上轿——”
谢景怀背着姜时愿出了将军府的大门,将她稳稳送上了花轿。
轿帘落下,谢景怀转头看向那个从出门,即便隔着盖头看不到面容,却依旧视线追随的裴彻。
“我跟她说了你当年来找我的事,她很心疼你,掉眼泪了。”
裴彻望了望轻轻浮动的轿子,眼神温柔的似能融化一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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