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摄影展的收入,你们两个一辈子都会居无定所。”
“非常抱歉,你的相机被我摔坏了。”约翰插了一嘴。
“噢,是吗,那么太感谢你了。”威廉摆了一个鬼脸,“可是这个促狭鬼会到城里,再为自己添置一台比利时或者别处生产的相机。”
“不会的。”史蒂夫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以前不知道你对我的爱好如此不满,如果你心里过意不去,我可以放弃它。”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位先生不是摔坏了我的相机吗,正好我也不打算再碰这东西了,接下来我要像赞恩·格雷一样,把这些照片写成一个个冒险故事。”
“又一个愚蠢的爱好……不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这个可悲又可怜的蠢蛋。”
彼此原谅是新生活的开始,约翰简直不能再认同这一点,他吹了声口哨,在黑珍珠的鞍袋里摸索着什么。
“金森先生,不回营地了?”
威廉·金森点点头,一把接住了约翰扔来的发油:“替我向可爱的女士们告别。”
……
平原还是一如既往的开阔,牧场里多种多样的牲畜真能让人增长见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赶着马车,他的周围簇拥着一群年轻的牛仔和女伴,一行人有说有笑,沿着大道从远处赶来。那是舒佩尔先生,看样子他又在帮助另一群人。
现在不是和老伙计寒暄的时候,约翰轻轻踢着黑珍珠的肚皮,加速向月石池的方向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