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主桌的一支烛台突然熄灭,人们纷纷把手举过头顶,才发现飘起了小雨。史密斯先生提议移步室内,不要让意外扫了大家的兴致。我跟随人潮来到了厅堂,这里的造景与外面截然不同,也能看出主人对室内外装饰的品味迥异。等到一些宾客因为夜深离去,我想起瞧一瞧时间,这时发现我的怀表掉在外面了,我本想拿上表走人,兴许还能接安娜下班,考斯特先生和他两位怪友走过来邀我共饮,我便打消了早点回去的想法。不知过去了多久,有人自荐用角落里尘封的钢琴奏乐一首,在大家都安定于悠扬古朴的琴声,我才得以来到庭院寻找遗落的怀表。
外面只有收拾残局的仆人和几个赏雨的宾客,远处响起几声闷雷,雨也下得更大了。我加快了脚步,刚要进门时险些撞上主人伊森·考斯特。我向他行了个礼作为道别,但他急着往外赶所以没理我,我目视他向花圃那边走去,而在他途径的一根柱子后面,一只枪管伸了出来……
雷声更响了。
有人发现地板上头部中枪的考斯特先生,两个女仆尖叫着躲开沿着石砖缝流淌的鲜血,客人们先是从房间里冲出来,然后一哄而散。
等所有人都散尽,恐怕连凶手都无影无踪的时候,一个湿漉漉的年轻人从花圃飞奔出来,扑在考斯特先生身上,再大喊着跑回屋里。
谁会暗杀德高望重的伊森·考斯特?他是为了报仇还是受人指使?而趴在尸体上的又是谁?
空荡的庄园只剩下我一人。惨白的闪电划破夜空,我借着转瞬即逝的亮光瞥向怀表——八点四十分二十三秒,此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刻将颠覆我剩下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