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着河阴渡口的盐霜,大腿外侧的狼毒刀伤渗出的血,在甲胄边缘凝成紫黑的花——那是血月教死士的毒刃留下的印记,却比不过她望向长安时眼底的灼痛。共生之剑斜挎腰间,剑穗上的粟特驼铃与唐军箭羽早已蒙尘,却在她每一步落地时发出细碎清响,像无数胡汉百姓的叮咛,顺着地火脉渗入她的骨髓。
“圣女大人,前头是粟特商队的歇脚驿。”娜扎的琉璃珠在烈日下褪成灰白,却仍牢牢攥着她染血的衣角,“阿爷说,他们把《太初剑谱》的剑穗结,绣在了商队的九旒旗上。”
驿站外的空地上,胡汉匠人正合力搭建望火楼。波斯老匠乌尔曼踩着松木梯,鹰嘴凿在楼檐雕出翼狮与麒麟交颈的图腾,木屑落在他斑白的络腮胡上;下方的汉族学徒陈二牛举着朱砂笔,在木柱上一笔一画描着“胡汉同心”,唐隶的刚劲与粟特文的飘逸在笔锋间流转,像极了十年前松林会战的光轮。夜罗伽抚过剑柄上未褪的血渍,忽然想起河阴甜水井的水,此刻正沿着地火脉蜿蜒北上,在太极殿龙柱的云雷纹里,在玄武门残垣的砖缝中,在每个胡汉百姓共饮的井台边,织就一张看不见的守护之网。
“安禄山前锋已过陕郡,距长安只剩三日路程。”陈玄礼的甲叶碰撞声惊起栖鸟,他递来的密报边缘染着焦痕,“血月教在三门峡井群投毒,唯有贞观年间的胡汉老井安然无恙——百姓们说,是井沿的双生图腾在发光。”
夜罗伽按住胸口的星芒印记,那里正传来徐惊鸿的心跳,混着潼关地火阵眼的炽热。她知道,此刻的他定是站在城头,麒麟玉佩贴着《贞观密藏录》残页,剑穗随《秦风》战歌摆动,将河阴传来的地火之力,源源不断注入长安的地脉。正如她在河阴看见的——当胡汉百姓共饮的井水顺着地火脉流淌,连玄武门的旧砖都在震动,仿佛在唤醒太宗年间“胡汉同心者,天地永固”的誓言。
与此同时,潼关城头的徐惊鸿正盯着羊皮地图,指尖在“玄武门”三字上烫出焦痕。少林僧众用金粉写的密信在风中翻动:“剑谷第二批波斯赤晶已藏入朱雀街胡商的骆驼鞍,隋末剑宗的‘雌雄双剑’,正以胡汉匠人的血淬火。”他望向城下,粟特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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